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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七章、天津罪

第七章、天津罪

“狂三,你考虑好了么,让士织封印你的精灵之力?”卡奥斯给狂三下达了最后的通牒。

“不管问我多少次,我的回答都是一样的。”狂三这段时间一直在试图突破卡奥斯的防线,吞噬士织的力量,虽然屡遭挫败,却也没有就此放弃。

“那就没办法了。”卡奥斯挥了一下右手,一个闪耀着银白色金属光芒的等身大的十字架出现在狂三身后,从十字架两端延伸出来的似乎是相同材质的粗重锁链,把狂三的双臂缠绕捆绑在十字架的横条上。卡奥斯打了一个响指,卡奥斯自己、银色十字架和连同被它束缚的狂三,一起消失在现界,转移到一个黑暗的空间。

这个空间除了十字架半径一米范围内的地方有光亮外,四周都是深邃得瘆人的黑暗。突然的变故,让狂三也感到了害怕,但她没有挣扎,也没有叫喊,等待卡奥斯给她说明。

“吾乃最高之神明,忤逆吾之意志,即为天津罪。现赐汝矫正之刑,望汝速速改过自新。”这也许是卡奥斯成为混沌之神后说过的最有神明POI的一句话了。

“你究竟要对我做什么?”

“先礼后兵?文化不改,然后加诛?总之就是对不听话的孩子,加以严厉的调-教!”随着卡奥斯的话音落下,这个游戏动漫世界,变成了重-口-味-鬼-畜-调-教-系的作品世界。

“哼!”狂三冷笑了一声,她不认为承受过那么多苦难的她,会忍耐不了卡奥斯的“调-教”。

卡奥斯阴险地弯起嘴角,无慈悲地说:“没关系,这里的时间流速是外面的一万倍,也就是说,里面过去三十年,外面也才过去一天多一点。而且,你的灵力会被全部封印,你的身体会变得像普通人一样脆弱。即使我什么也不做,光是饥饿就会让你抓狂,何况要你一个人在这个空无一人的世界待着,相信不用多久你的精神就会崩溃。”

古往今来,不管是哪个神话故事,得罪神明都是最白痴的行为。其中希腊神话就很有代表性,战争、诅咒、酷刑……那些气量小、人品差还拥有莫大力量的神灵们,总喜欢以他人的不幸与痛苦为乐。

什么“博爱宽容”、“以慈悲为怀”,什么“割肉喂鹰”、“被打左脸就伸出右脸”,卡奥斯是个伪恶之神,比真恶更恶,为了显得他像个魔王,他什么坏事都做得出来。

原本卡奥斯还想把能想到的折磨手段都给狂三来上一遍,狂三意外地很快就屈服了。

乖乖让士织封印了精灵的力量,现在的狂三,温驯得就像一只小羊羔。

“卡奥斯,你明明就拥有封印狂三力量的能力,为什么交给我来做?”士织疑惑地问。

卡奥斯亲了一下士织,笑着说:“这是一个,不能说的秘密。”

佛曰:“不可说。”

卡奥斯才明白,为什么《西游记》里,九九八十一难要唐僧师徒几人去慢慢经历。尽管关于这个有许多种解读,卡奥斯自己也体会到了其中的一种。

“卡奥斯真是的。”士织没有刨根问底,她清楚,能告诉自己的事,卡奥斯都会告诉自己,至于他对自己隐瞒,肯定都是为了自己好。信任本就是盲目的东西,士织对卡奥斯的信赖,这次却很准确。

卡奥斯会离开这个世界,在以前的数个世界,卡奥斯选择在很开始的时候就坦白,不过在这个世界,他觉得瞒着也没什么不好。幸福的时候全力地去幸福,悲伤的时候尽情地去悲伤,自己离开的打击,他相信士织最终还是会挺过去。信任是互相的。

真话不一定就是真相,有所隐瞒的真话,比谎言更具欺骗性,更容易诱导别人走进思维的误区。谢丝塔说她不相信说谎的人,因为她无法区别谎言的善意或恶意之分,其实有的时候,不管是真话还是假话,善恶实际上一目了然。

在那以后,卡奥斯基本没有对谢丝塔说谎了,而哪怕卡奥斯撒了个显而易见的谎,谢丝塔也会当做真理。一如曾经的谢丝塔,士织对卡奥斯的喜欢,蒙蔽了她的心智。这就是传说中的,“恋爱中的女人智商为零”。

至于结婚后各种信任危机以及琐碎的问题纠纷,乃是“婚姻和恋爱是不同的”的证明。毕竟人不可能总是持续“热恋”,恋爱是浪漫主义的,婚姻是现实主义的。

“人性是可以改变的,这种改变分为弹性改变和塑性改变,狂三在我的强制压迫下,性格发生变化,但是这变化很容易就会发生反弹。尤其是,狂三的内心黑暗扭曲,精神状态不安定,稍加刺激就会异变。更别说狂三有时间回溯的能力,她的心就像形状记忆合金,即便暂时改变了,也极有可能恢复原状。要说最难攻略的精灵,狂三怎么也排得上前三,包括还没出现的那些。一定要对狂三倍加注意,不能掉以轻心、放松警惕!”卡奥斯神情严肃地对士织嘱咐道。

自己在的话可以压制狂三,在自己走前,必须让狂三彻底改变才行。至少要让狂三和士织她们产生足够的羁绊,不然卡奥斯害怕自己一走,狂三会疯狂报复士织等人。复仇的狂三或许会不择手段,士织她们毫无防范的话,后果将非常惨重。

“嗯,我知道了。”士织不是笨蛋,从卡奥斯的话里,她能听出很多信息,只是,她不想往那个方面想。

“明天休息,我们两个去约会怎么样?”卡奥斯本想把状况梳理一下,教士织怎么更好地攻略精灵,可是那样一来,看上去像在交代后事,所以卡奥斯没有继续讨论那个话题,点到即止。

士织歪着头想了一会儿,说:“不了,你陪十香出去玩吧,我们几个留下把家里和旁边的精灵公寓打扫一下。”

听到士织这么说,卡奥斯忽然发觉,花心是相当幼稚、愚蠢的一件事:“士织,我不想再开什么后宫了,我会把那些女孩子对我的记忆都删除,以后我只和你在一起,好不好?”

理应兴高采烈的士织却忧郁地摇摇头,驳回卡奥斯的提议:“卡奥斯,你的做法是正确的,和更多的女孩子在一起,能更好地分散你的思念。拉更多的女孩子下水,也能让她们和我一起分担对你的思念。”

士织的话,再次把卡奥斯惊醒,这个世界是游戏世界,就算卡奥斯和士织相爱,他们还是会分离。士织不能让卡奥斯解脱,卡奥斯也无法给士织承诺。被感情冲昏头脑,卡奥斯居然会天真地认为他和士织能相思相守,可见恋爱中的男人,智商同样为零。

卡奥斯会离开这个世界,士织猜到了,卡奥斯会离开这个世界。卡奥斯瞒着,士织也没有提起,这是他们的默契。他们在考虑问题时,必然要加一个“卡奥斯不久就会离开”的前提。卡奥斯可以在这个世界待多久?一个月,两个月,还是三个月?或者说一年、两年?太短了,十年、二十年都远远不够!

一般来说,普通人的恋情,三分钟到七年不等,最多十年,就会冷却。有必要强调一下,这里的“恋情”和“爱情”是不同的概念,爱情包括“恋”和“爱”两个阶段,事实上,爱情的“爱”的阶段,已经可以说是亲情了。

而卡奥斯和士织她们不同,他们都不是普通人,他们的人性,早就被神性侵蚀。十年对普通人来说很是漫长,对他们而言,却太过短暂。

士织说的分散对彼此的思念,意思是,越是喜欢对方,离别后越是寂寞、痛苦,索性给这份喜欢掺点儿杂质。举个例子,人类需要氧气,氧含量百分之二十一的空气适合人呼吸,可百分之百的纯氧对人体来说是剧毒。喜欢或者爱,并不是越多越好的,喜欢或爱越深,也就越沉重,很多人受之不起。“与其相濡以沫,不如相忘于江湖”,是爱的一种境界。

话是这么说,和士织在交往,却和别的女孩子出去约会,卡奥斯还是会对士织心怀愧疚。卡奥斯的这种心理,大概就是所谓的“得了便宜还卖乖”、“当了BOTCH还想立牌坊”,一言以蔽之——矫情。

于是卡奥斯不再多言,转身把士织扑倒在床上,目不转睛地盯着士织。

士织微微一笑,双颊晕红,闭上眼睛。

两人的唇瓣相触,然后交织。

与心爱的人接吻是甜蜜的,这个说法经过了无数人的不断验证,也曾出现抱有质疑的人,他们在尝试之后,以前的主张都不了了之。有人说接吻的效果都是心理作用,确实,失去意识后嘴唇碰触也不会有反应,然而,不也有睡美人的童话吗?

“士织,我喜欢你!”

“我也是,卡奥斯,喜欢……”

不等士织把话说完,卡奥斯又一次吻上士织的唇。

“喜欢你!”

“唔……卡奥斯……等等……”

“不等哟!”

“呜呜……喜……喜欢……”

心意相通的恋人,不必把“喜欢”挂在嘴边,就如同我们,羞于对家人把“爱”说出口。另一种说法是,言语也是表达感情的重要方式,不说出来,别人可能不知道,知道的事说出来,也有加深认知的功效。

“士织,我爱你!”

“嗯,爱我吧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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